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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千玉花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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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千云皱着眉头打开门,问:”他打你了?”

我摇摇头说没有,其实我平时挨打时反而不曾哭过。

见我摇头否认,他一脸嫌弃的扭头返回了窗前的书桌,边走边说:“床头吵架床尾和,懂么?。”

我点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这次不一样。爸爸动手了,我妈流血了。”

我跟着他走到书桌前,看着他继续埋头画未完成的子宫剖面图,继续哀求着。我鼻涕眼泪的说了很多,掏出零花钱的信用卡给他,还将多年来在心中描绘的“兄友弟恭”的愿景全说了出来,既然他拒绝了我的友好,我索性一吐为快,“你若这次帮了我,我平生所得都是你的”我说得认真,他听得不屑。

因为他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我说的越多就越感到绝望,而楼下掺杂着追打脚步声的嘶吼与呜咽依旧继续着。

最后,我绝望道:“既然你选择袖手旁观,那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我将再也不认识你。”

说罢,我拿着被他拒绝的信用卡心碎的离开了他的房间,而他继续埋头于妇产医生的梦想。而八岁的我,最大的梦想是:被苏千云认可。但是这个梦想,随着我将他的房门关闭而破碎了。作为一个心底柔软、初尝绝望的孩子,父母似乎在拼个你死活我,最崇拜的大哥又选择不管不问,我感觉自己腹背受敌、未来无望,第一次体会到“哀莫大于心死”。

心已死,我便无所畏惧了,然而父母却不在二楼了,我循着父亲骂骂咧咧的声音追到了一楼大厅。与大厅相连的餐厅里,宴会桌上母亲一动不动的赤身裸体的躺着,没哭没叫,闭着眼睛像死了一样任凭留着血的双腿垂到下面,而父亲却在她双腿间动作着。

虽然只有八岁,但我并不无知。我为父亲残暴的欺辱行为发出了凄厉的尖叫,然后我发疯了一样扑到父亲身上厮打起来,却被他一脚踹开了。我爬起身来时,他已经离开了母亲,我看到她的下半身被血污染成鲜血淋漓的泥沼,她第一次面对父亲打我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我边脱下自己的上衣盖到她下体上,边胆战心惊的呜咽着扭头问离去的父亲:“妈妈是不是死了?”

父亲停下了脚步,还没有开口回答,这时我泪眼朦胧的看到苏千云从楼上冲了下来,他神色紧张的看着我,大约见我没事儿遂放缓了脚步。

我呜咽着再次向苏千云求证:“我妈是不是死了?”

他帮我探了探我母亲的气息,然后站起身朝着大厅里挂在墙上的电话走去:“晕厥。我马上叫救护车。”

这时,我父亲开了口:“不嫌丢人么?泼盆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