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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处秋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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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人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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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在我面前的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不知道的枯枝,她们吩咐说让我收拾出来晚上要烧,我瞧着它们无从下手,最可恨的是上面竟然还有刺。

  话说,我不是个烧火丫头吗?

  她们说是云娘吩咐的,可云娘根本没来。

  我努力想找突破口,可那堆刺显然对我不是很友好,无奈我只得拿刀乱剁,倒是有那么点成果。

  剁完,我小心翼翼将柴收起来,沾沾自喜,那女的一来吓得大喊:“你剁成这般如何烧?”

  那声音大得连几个厨子都出来看热闹,我还没说,她又说:“算了,左右不过是你自己烧。”

  说完便捂嘴笑,几个厨子也笑了起来,我一脸疑惑,不知道他们究竟有什么好笑的。

  好不容易捱到午饭的时候,许久未吃到新鲜米饭的我不过想多盛半碗,她们又说:“身为下人是不能吃第二碗的。”

  我只得收了回去,偏偏瞧见她们自己又吃了第二碗。

  除了分柴,她们连洗碗的活也一并交给了我,我听见她们说,是袁大人给了身为罪仆的我重生,理当报救命之恩。

  我苦笑,这只是她们偷懒磕着瓜子看我笑话的理由。

  亥时过,他人差不多已皆数歇息,头上月亮高挂,偶尔伴着几只夜鸟飞过,,我也早已困得不行,却还有十个桶等着刷,电视剧的苦情戏一遍遍在我身上放演,可不同的是,我的戏不知何时是个头,也没有人会在意我的死活。

  “你还在刷呢?”

  身后响起厨子老张的声音,我委屈顿来,哽咽说:“是啊,还有这么多。”

  我记得老张是唯一一个没有为难我的人。

  他左右看了看,蹲下身抢过我刷子刷了起来:“这东西你得这么刷,滚着刷,不过是潲水别嫌臭。”

  果然,他不一会儿就刷了一个,我敬佩,他拿起另一个又刷了起来:“她们的事你别放在心上,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命是自己的。”

  这话说得我心酸,我道:“既然都是这么过来的,就该知道被人排挤的滋味,为何要将自己的不幸强加给别人?”

  老张微叹了口气:“谁说又不是呢,这世道如此,有人帮你就会被一并排挤,谁也不想这样。”

  “可这些活就全给我一人么?云娘也没吩咐过。”

  老张苦笑,我想他比我心里更清楚,良久他说:“现在让你做就做,你若是埋怨,这些活可真就落你身上了。”

  是啊,谁也不会可惜一个罪仆,而且听说上一个烧火丫头也是离奇死亡,至今没有得出原因。

  “哟,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是阿冉,那个一脸尖酸刻薄的婢女。

  老张不好意思地把刷子放下,擦了擦手解释:“阿冉姑娘哪里的话,我不过是看她手生教一教。”

  阿冉抬头看了看天,笑呵呵对我说:“我看你这刷的也差不多了,待会柴房里的柴你也一并分了吧。”

  “阿冉姑娘,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阿冉一个白眼凶老张到:“有什么不妥?你还在这里作甚?明日不做早饭了?”

  老张理亏,一脸无奈地走了,阿冉回头叉着腰说:“你早些干完去分了那柴,明早要用。”

  “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为什么不在她们还没去睡的时候说?”

  “对不住,我也是方才才想起来的,你自己也说了,天色不早了,我再叫她们起来更是不妥,就麻烦你了。”

  阿冉打了个哈欠得意说到:“方才去袁大人那里掌茶现在才得空歇息,累死了,我去睡了。”

  我楞在原地心里的愤怒久久不能平息,干脆搂着自己哭了起来。

  我不信她们是无心之过,分明就是故意的,不止是她们,之前学校里也有这种人,妒忌、自卑去中伤他人,还有就是单纯地以欺负别人为乐的人。

  而我早就知道一味的忍让并不会使她们见好就收,只会一而再再而三,如此反复。

  我不是那种柔弱的女子,断然是学不会逆来顺受,我发誓,有朝一日别让我爬在她们头上,今日的事,我将永远记得。

  想到这,我抹干眼泪,捡起刷子学着老张的动作刷了起来。

  将桶一个个排列朝天,我又执灯去了柴房,夜深人静,整个房间透出一种阴凉的潮湿气味,特别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柴房里,借着微弱的光能看见的只是一点。

  我畏手畏脚踏了进去,身后的门忽然被风吹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吓得浑身颤抖,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

  柴房里的柴有干柴和湿柴,干柴又分了很多,树枝,毛草,刺藤,劈柴这种活自然不是我的,我的目标是那些毛草和烂枝丫。

  将灯笼插在墙缝中,我俯身去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