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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九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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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相国寺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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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像,只是平常住宿的院落,却极为清幽,院子里稀稀落落的修竹,没有什么假山,却多了几个石桌、石凳,一个胖胖的大和尚远远迎来:“黄居士大驾光临,鄙寺蓬荜生辉。”黄田坝微微皱眉,还是咧着嘴笑道:“怎么当得起。黄田坝不过是一介武夫,见识浅薄,刚刚从穷山僻壤爬出来,充其量也就是一只小虾米,只要不被人当小吃红烧了就阿弥陀佛了。”

两个僧人介绍:“这位是我家主持,法号远明,又介绍黄田坝:“师兄,这位就是黄居士。”

黄田坝和远明入座,这地方凡凡、草莓不能坐,能做的只有晓晓、南宫玉,这是身份的象征,有小沙弥献茶,远明打个佛号:“黄居士现在进入军机处,算是一位官身,对这新政怎么看?”见黄田坝沉吟,忙补充道:“老衲交浅言深,只不过一见到施主就很是投缘,所以直抒胸臆,施主不要见怪。”

黄田坝端起茶杯呷了一口道:“我辈不是平常人,那些凡俗礼法自然不须顾忌。推心置腹是最好的,只是这新政艰难,不是一句两句说的完的。”

远明笑眯眯的喝口茶:“老衲一向清静,难得有施主这样的高人雅士一叙,即便秉烛夜谈也是一段佳话。”

南宫玉道:“新政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可以一句话概括:新政以后大兴!”

远明一惊:“女施主这话何意?”

南宫玉解释道:“新政能不能成功,主要是看谁在做,同样的事情,一个平常人和一个天才做出来就天差地别。以前的新政不敢说,但是有了我家相公插手,这新政不成也得成!”

晓晓一拍桌子,站起来道:“还是嫂子霸气!不愧是我女儿中的大丈夫!晓晓以茶当酒,敬嫂子一杯!”南宫玉也起身笑着端起茶杯喝了。

远明用袍袖擦擦脸,苦笑道:“当着明白人不说隐喻,我僧道方外人,却在新政中很是尴尬,想必施主师门祥龙观在京城也有分院,虽不如相国寺这样显赫,却也另有隐情。请黄施主指点迷津,给相国寺一条生路。”

黄田坝没说,南宫玉抢先把话题接过去:“要生路的怕不是相国寺,是那些嗷嗷待哺、奄奄待毙的佃农吧,相国寺庙产万亩,陈粮糜烂,可是饥民却无颗粒之粮,一遇天灾,那就是十室九空、易子而食的惨剧。”

远明合掌道声佛号:“相国寺年年开仓施粥,被人称为首善之地。”

黄田坝笑道:“禅师得道高僧,黄某试问一句,佛门首重,礼佛还是解难?”

远明道:“佛门首要就是礼佛,黄施主这是执拗了。”

黄田坝一拍手:“佛祖大愿就是拯救苍生,救度苦厄,佛门礼佛,实际就是践行佛祖的大愿,救苦度厄,禅师苦修多年,只怕是困于表象了。修道在于修心。虚其心实其腹,这个腹不是肚子的意思,而是真实的作为。”

远明恍惚了一瞬,离座而起,深深一礼:“大师提醒,如晨钟暮鼓,老衲几十年修心,还是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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