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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嫡女不一般君拂欢楚云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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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九章 破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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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却看见了幻灵兽不知道何时竟然蹲在另一扇窗户上,身形变小了很多,可是丝毫不影响那强大的气势,眼睛盯着她,带着一丝警告。

君拂欢慢慢别过脸,明白幻灵兽眼睛里警告的意思。

庚子幸从窗户上跳下来,来到她面前,高兴地说:“他教我,让你喜欢。”

君拂欢一怔,吱吱却在后面恨铁不成钢吱呀吱呀大叫,对着庚子幸的方向拳打脚踢,恨不得过来把他拎回家去回炉重造。

庚子幸随即也明白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脸上一红,连忙拎起吱吱就慌乱地跑走了。

看着他们打打闹闹的背影,君拂欢笑起来,笑容慢慢变得有些沉重和苦涩。

在窗口上的幻灵兽轻轻一哼,翅膀一展,就消失不见。

她头疼地抚着额角,疲惫地坐下来,低着头,脑子里一片混乱,各种各样的声音在里面拉锯厮杀,呼喊奔腾。

脑子里快要炸开了,她闷哼了一声,趴在桌子上,脑袋枕在双臂之间。

她现在忽然觉得,如果断情绝爱的是自己就好了,这样至少不用这么为难痛苦。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她背脊一僵,随即抬起头,除了脸颊上有些红痕之外,神态还是如常一般冷清。

一阵轻笑,后面的人慢慢晃悠到她面前,白发如雪垂下来,深紫色的眼眸定定看着她,却不说话。

“又是吗?”君拂欢神态自若地问。

厉邪一笑,道:“连我都佩服你,你怎么能表现得这么平静?”

“我跟你的处事法则不一样。”君拂欢冷冷地说,不厌其烦又问:“有事吗?”

“去见见陛下吧,恐怕时间不多了。”厉邪笑着说。

君拂欢不自觉地挺直了背脊,手指狠狠地在大腿上抓了一下,然后平静地站起来,转身出去。

厉邪走在她身边,看看她的样子,不禁出声问:“君拂欢,你心里怎么可以同时装着两个人呢?”

她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冷笑:“你想太多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心里喜欢着陛下,可对庚子幸又割舍不下。”

“割舍不下的不一定是爱情。”君拂欢说的简单有力,听得厉邪一怔,似懂非懂,大概是不懂。

厉邪不服气地说:“好啊,那你告诉我,你心里,陛下和庚子幸谁的分量更重一些?”

君拂欢轻笑,眼眸却明亮清澈,没有一丝迷茫,“厉邪,你这是在问我,情和义,孰轻孰重?”

厉邪皱起眉,她的感情,怎么能这么复杂?

不等待他漫长的或许根本不知道的答案,君拂欢自顾自地说着,“我以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心狠手辣,别人要跟我说起情义什么的,我也像你一样不屑一顾。那是因为不曾懂得,所以无法感觉。我到现在都觉得很庆幸,如果老天不是给我一次重新活过来的机会,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懂,也不会因此而烦恼。”

厉邪自然是听得一头雾水,就像她说的,因为不懂所以根本无法感觉。

君拂欢摇着头笑了笑,道:“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人类的感情,兽不一定会懂,就算你再强大,再人性化。”

“哼!说了这么多,你难道不是想逃避吗?”厉邪不甘示弱,冷笑一声说。

“你说我想逃避也好,我确实想逃避,当容绛告诉我要用庚子幸献祭的时候,我宁肯我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然后慢慢冷笑,“你一定在笑话我,是吗?”

厉邪耸耸肩,不置可否,看见她如此模样,他确实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好笑。

他根本没有过这样的烦恼。

君拂欢抬起头,眼神里不知道是讥诮还是什么,看了他一眼,看的他心里有几分不爽,不过也无可奈何,因为他们已经走到外面的湖泊,而楚云逸就站在湖边,负手而立,黑衣在湖面上泛起的白雾中,有些沉重地垂着。

黑色长发如同浸润在浩淼烟波中的一幅泼墨山水画,隐约朦胧。

郎艳独绝,世间无二。

他侧过脸,落花时节里,忽然有种时光都被惊艳地停止流动的感觉。?

君拂欢的脚步骤然停下,在他向她看过来,充满期待,期待她走过去的目光中,再也不向前一步。

厉邪往前走了两步,才顿住脚步,回头看着她,有些不解。

楚云逸慢慢转过身来,他一动,湖边的雾也跟着动,轻缓地旋转,折射着阳光,有几分绚丽而萌黄的感觉。

脸上虽难言疲惫之色,可依然倾国倾城,嘴角微微勾起,笑容绝艳,胜过世间任何风景。

“欢儿。”

“楚云逸。”

两个人竟然同时开口。

楚云逸柔和地笑了笑,便说:“你先说吧。”

君拂欢定定地看着他,眼睛贴在他身上,好像怎么都移不开一样,用力咬了一下嘴唇,她忍着一阵一阵钻心的痛慢慢开口。

“我要离开魔域了,我假扮庚子喻,奉圣君之命来救庚子幸,现在,应该回去复命了。”

楚云逸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沉淀下来,好像傍晚的夕阳一点一点沉入地平线一样,是一个缓慢,却很艰难的过程。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眼眸中沉着很漂亮的紫色,雾蒙蒙的,令人看不透,“欢儿,你还记不记得在迷雾森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记得啊。”君拂欢轻快得说,还露出笑容。

楚云逸也短暂地笑了一声,说:“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很喜欢你。拍卖大会,我知道你也在,所以才会去,宫宴也是。我在郡安王府里的密室里抢了紫金八卦炉,是因为我要你记住我。我离开北燕国的那天,一直在等你出现,直到出了国境,我都没有死心,我知道你一定会来,五年后你果然来了。”

听他平淡叙述那些事情,君拂欢也轻轻露出笑容,“其实你走那天我去了,只是太晚了。”

“原来晚了一步就错过了。”楚云逸轻轻地说。

“不过还好,我是从来不失约的人,我记得我每一个誓言!”君拂欢强打精神笑着说,“我该走了,后会有期!”

楚云逸长久的看着她,看了好久才喃喃地说了一句:“后会有期。”

君拂欢迅速转过身,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让他看见自己眼睛里忽然涌起一片酸涩的泪意。

后会有期,后会有期她心里一直默默地念着,然后从这四个字里似乎得到了强大的力量,才能支撑着她迈开步子大步地离开。

逸,我们会有明天的。

这样想着,她忽然觉得,自己濒临崩溃的心里,忽然充满了数之不尽的勇气,就算前面的路上一片黑暗,她也能勇敢地走下去。

厉邪问她,情和义孰轻孰重,其实谁也不重,重的是自己的心。

如果不曾停留,不曾回顾,不曾贪恋,不曾奢求,那就不会踌躇不前,进退两难,说到底,还是咎由自取。

在他身后的楚云逸,是初见时绝色却妖孽的神秘男子,是背负着魔域血脉的温润王爷,是断情绝爱之后冷酷的魔王,也是抱着她,绝望哀求她救他的意中人。

他此刻一定在看着她的背影,不懂她为何这样决绝离开。为何置誓言于不顾?为何亲手给他希望,又亲手打碎?

她越走越快,不管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不管身后如同质问一样的目光,走的坚定,头也不回。

谁也看不见她眼睛里除了汹涌的泪意,还有更加坚定,如同磐石般不可动摇的决心!

后会有期!

看着突然离开的君拂欢,厉邪先是不解地怔了一下,随即恼怒,便想追上去。

哪里能容她说走就走?

他刚迈出去一步,身后的魔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他身边,微微伸手,将他拦住。

“陛下就这样放任她离开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她把魔域当什么地方?”厉邪语调中的不悦还有些冰冷。

“是我让她走的。”楚云逸平静地说着,却有着不容人质疑的强硬,厉邪也不敢再说什么。

楚云逸道:“她在这里的时候,我从来不敢睡觉,害怕一觉醒来之后,就不再是我自己。”

他语气中透着深深的疲惫,听的人难免会心中被触动。

厉邪看了他一眼,微微蹙起眉,他那双淡紫色的眼眸中,象征魔域血脉的紫色,似乎越来越浓郁了。

果然时间不多了啊。

“既然她走了,那陛下就尽管安心休息吧。”厉邪道。

楚云逸没有回应,慢慢转过身,绕着雾气缭绕的湖面,走向湖对面那座掩映在花丛草木间地阁楼中。

那背影如此的孤绝和冷清,以至于让身为魔兽的厉邪都第一次有种恍惚惆怅的错觉,对于身负的使命,产生了不该有的怀疑。

回去之后,带上庚子幸立刻离开,君拂欢拉着他的手往外走,面如冰霜的样子把吱吱吓了一跳,躲在庚子幸怀里小声嘀咕什么。

庚子幸道:“欢?”

“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这里再说!”君拂欢不想他多问,果决地说。

感受到她身上冷冰冰的气息,好像一堵墙隔在他们之间,庚子幸只好闭嘴不说话了。

她走得很快,他有些跟不上,被他拉着手走的很艰难。

君拂欢回头看他一眼:“庚子幸,你不想离开这里吗?”

庚子幸摇摇头,她这才发现他额头上都是虚汗,脸色也苍白难看,想到刚救了他时虚弱的样子,休息了两天,看他没什么大碍了,她以为他没事了。

“怎么回事?”她看不见他身上的伤,只能以为是内伤了,立刻去摸他的脉搏,脉搏虽然有些紊乱,但很正常,不至于让他这么无力。

庚子幸缩回手,努力组织语言,却不知道如何解释。

君拂欢脑海中是理不出头绪的混乱,心里依旧阵阵钻心剧痛,无意识说了一句:“庚子幸,不要任性了,有什么事离开这里再说。”

吱吱焦急地‘吱’了一声,可是庚子幸抓住他,点点头,就快步跟着君拂欢的步子,离开了魔域。

一路上都没有人阻挡,畅通无阻,等终于到外面的时候,依旧是黑夜,天上一轮残月,躲在乌云之后,透出惨白的微弱光芒。?

他们一出去,幻灵兽就忽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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