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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久安韩瑾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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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久安,我就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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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韩潜,这么回头一想,更觉得自己失败。

这满腔的挫败戛然而止于她目光落在对面街角的一个身影上。

整条街有行人也有车来车往,这样喧杂,她脚步顿住,定定盯着那个男人。

他低头微微蹙眉点烟,点好了抬眸,隔了很长一段距离,与她目光相撞。

一辆卡车阻断视线,韩瑾修取下烟,心跳的慌乱。

这几天了,他习惯性在忙完之后过来医院,有时只是在附近停车走走,有时会去医院里在她楼下站会儿,但目前还没有过遇到她的情况。

卡车过去,他看清,她身边还站着顾渝白。

那是当然的。

顾渝白自然也循着郁久安视线看到了韩瑾修,皱眉思忖几秒,郁久安已经收回视线,只是眼底泛红,刚迈步,顾渝白出声:"你可以过去找他。"

她摇头,"没必要。"

"真没必要?"

"真没……"

顾渝白忽然拉住她的手,她猝不及防被他轻轻一拽,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他低头抱紧她,在她耳边说:"那就让他死心。"

她忽然挣扎,但幅度不大,这毕竟是在街边,她不想引起别人注意,顾渝白将她搂更紧,"给你选择了,要么过去,要么让他死心,这么藕断丝连算什么?你是拿乔还是存心不想让他好过?"

她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

呼吸也不顺畅,她鼻尖发涩,竭力忍耐,"顾渝白,你不懂。"

"嗯,我不懂,我也没打算懂,"他一直维持低头姿势,脸颊就碰着她冰凉的面颊,"你也没打算让我或者任何人懂,久安,你不明白吗?是你不肯放过你自己,也不肯放过他,他死心了还能有别的女人,现在又是找我照顾你,给我钱,又是阴魂不散出现在这里,不就是还不愿意彻底放手?"

以路人角度看,他们像是一对旁若无人拥吻的恋人。然而郁久安的手却还死死抵着他胸口,"你不懂……不是我不肯放过他,是他……他不肯放过他自己也不肯放过我……"

她推不开,语无伦次的和他说不清楚,她和韩潜之间的关系,他们所经历的那一切,除却他们彼此没人能够懂,她也不指望别人懂,然而顾渝白的话是对的她也无可否认--

若对她死心,韩潜也许会有别的女人。

那男人一向不缺女人,只要彻底放手,他以韩瑾修身份活下去,他可能会和从前一样,身边有莺莺燕燕萦绕。

她推着顾渝白的手慢慢软下来。

顾渝白也觉察到了,攥住她的手,抬眸飞快瞥对面一眼。

韩瑾修人依然站在那里,那落寞萧索的面孔和身影在人来人往中定格,只是静静地,遥遥地看着他们。

没有过来的意思。

距离原因,那男人的表情他看的也并不真切,他视线回到郁久安这里,才发现她眼角有泪。

他心口尖锐一痛,忍不住地抬手轻轻擦她眼角,声音也就软了,"哭什么……路都是自己选的,现在你还可以后悔,你要是想,我带你过去找他。"

她摇着头,眼含着泪,忽然却又笑。

"顾渝白,我有些难受……"

她靠住他肩头,"我有些难受,你说的对,你不懂,没人懂,我就算和你们说了,你们也不会懂……"

那些过去过去了,但在经历那场劫难的人心里种下深重的不可磨灭的阴影却难以消逝,这种感觉其实除了她和韩潜,没人能够懂。

他们记得在那之前宁阳二中的阳光,也记得清晨在警察来之前教学楼前大片触目惊心被警戒带围起的血迹。

只有她和他,到最后还在原地打转,自始至终没有从宁阳二中走出来,苏梓的死将他们困在那里,她学不会重新开始,而他也学不会原谅。

她忽然难受的不得了,这些天她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但只是看到韩潜,就这一眼,她忽然明白过来,原来一切已经来不及,他和她本来该是这世界上唯一的最了解彼此。最理解彼此的人,但是他们却没有以后了。

她无法承受这种每一次见到他带来的痛苦回忆,而她很清楚,他见到她也不会好过,是她将录音给他的,她明明知道那些录音给他会带来什么后果,她忽然就连再多看他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她曾经以为,这一辈子,她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会做伤害韩潜的事,但她却不止一次伤害他。

顾渝白垂眸,手轻轻摩挲她眼角,为她擦眼泪,这一瞬脑海是空的。鬼使神差地,他低头轻轻吻在她眼角。

她怔了一瞬,身子一动,手刚要继续推,他道:"你不想和他彻底结束吗?"

她手停下来。

他额头轻轻抵着她的,蹙眉,声音无意识透出些无力。

"久安……我就不行吗?"

她抬手擦眼泪,无法思考。

他似乎是有些困惑的,"和他一起你过的不好,为什么不放过自己?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

……

韩瑾修上车坐在后座,徐杰从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刚刚您没带手机,您手机响了……大概是唐先生在催,现在去会所找他吗?"

韩瑾修反应有些慢,隔了几秒才"嗯"了一声。

车子行驶在路上,他靠住车窗,脑海是一片空茫,几分钟之前对面街头的情景历历在目,郁久安和顾渝白拥在一起宛如热恋中的情人,他看到顾渝白吻她了……

而他连走过去拉开他们的底气都没有。

窝囊吧……是真的很窝囊,没有这么憋屈过,他本来觉得他作为韩瑾修的人生本就是被忍耐和克制占据,可那都没有这一刻来的让他无力。

唐砚交了新女友,在会所呼朋引伴给女友过生日,韩瑾修坐在包厢里沙发一角,有会所的陪酒女郎缠过来。靠在他身侧,手在他衣襟来回地抚,包厢里流光溢彩,晃过他的脸。

耳边的声音都是遥远的,眼前的脸孔都是模糊的,他在这个喧闹的世界里觉得茫然,一切都不真实。

他以前明明也过这样的生活,没什么不一样……

现在不是更好?

华御完蛋了,韩瑜要坐牢了,监视他的何暖也没什么好下场。

这个下午,他还摘掉了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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