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
易克秋桐_
导航
关灯
护眼
字体:

057 紧急营救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第(1/3)页
这个人就是刑警队的曾。

刚要让方爱国开车去刑警队,手机响了,老黎打来的,他正在茶馆喝茶,让我过去。

我于是让方爱国直接开车去茶馆,到了茶馆楼下,让方爱国先回去,然后上楼,去了老黎常喝茶的房间。

老黎正安静地坐在那里喝茶,看到我进来,指指对过,示意我坐下。

“刚从宁州赶回来?”老黎说。

“是的……”我说:“秋桐出事了,我知道后就抓紧赶回来了……今天一大早,秋桐被检察院反贪局的人带走了……”

老黎点点头:“这事我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说。

“听小季说的。”老黎说。

我没有问老黎夏季怎么知道的,作为一个秋桐的追求者,他很快获知秋桐出事的消息是不足为奇的。

“你打算怎么办?”老黎不动声色地看着我。

“我……”我顿了顿:“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现在甚至都不知道秋桐是为什么进去的,刚才老李给我打了电话,他提供的消息十分有限,只知道秋桐是被人举报的,是因为经济问题……别的他现在也打听不出来,而且他现在似乎被人跟踪监视了,行动也不是很方便……还有,秋桐的驾驶员四哥也似乎被人跟踪,行动也不方便……”

老黎沉思了下,然后问我:“你相信秋桐经济上会出问题不?”

“绝对不可能,这一点我十分肯定,她是绝对不会在经济上出任何问题的,我了解她的品质。”我毫不质疑地说。#@$&

“嗯……”老黎点点头:“这么说,似乎是有人想陷害秋桐?”

“我认为是,是有人抓住了什么机会诬告秋桐。”我说。

“那么,你认为是什么人这么做的呢?”老黎说。

“什么人……我现在无法确定,但出不了这个圈子,单位内外的几个人,单位里大概会有孙东凯曹丽等人,单位外会有伍德雷正他们。”我说。

“你怀疑是他们其中之一?”老黎说。%&(&

“之一或者之二,甚至是联手,当然,也可能是之一,其他人搭了顺风车,意图达到各自的目的。”我说。

“说说你的分析,为什么会这么认为?”老黎说。

我边分析边说:“如果没有老李给监视跟踪,那我可能只是怀疑孙东凯或者曹丽,孙东凯一直视秋桐为政敌,他知道秋桐一直在暗地里搜集他违法犯罪的证据,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也知道秋桐现在仕途上进步很快,迟早会对他现在的位置构成威胁,把秋桐打压下去是他求之不得的目的。曹丽一直就对秋桐是羡慕妒忌恨,对秋桐的容貌能力和政治上的进步嫉恨不已,一直就想报复打击秋桐,只是没有找到机会,而且曹丽在集团里,说白了就是孙东凯的打手,两人狼狈为奸打击政敌贪赃枉法,是关系极其紧密的联盟死党。所以这二人的嫌疑很大,但老李一被跟踪监视,还有包括四哥被跟踪,我觉得这事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了,跟踪老李和四哥这样的事,孙东凯和曹丽是做不到的,也是他们想不到的……

我现在怀疑这事如果是孙东凯指使的,或者是曹丽暗中操作的,或者是他们联合捣鼓的,但是他们是借助了雷正或者伍德的力量,而雷正和伍德正好是借着这个机会来实施他们自己的意图。换句话说,他们的目的都是不同的,孙东凯是想将秋桐打压下去,在政治上毁掉秋桐,铲除自己的政敌,曹丽除了这个目的,还有女人之间的原因,借此打击报复发泄自己对秋桐不可遏制的嫉恨,伍德呢,可以借助此事来沉重打击李顺,达到自己解决和李顺之间的矛盾问题,而雷正,我怀疑他的目的是针对老李来的,借着这个机会再给予老李一次沉重一击,当然或许他也带有想把李顺解决掉的意图,但他解决李顺的目的还是针对老李的……目前,我怀疑是其中一人挑起了事端,其他搭顺风车人配合着来实施这事……”

听完我的话,老黎点点头:“你的分析是建立在秋桐出事谁能受益谁受益最大的基础上的,在秋桐问题上,似乎以上的这几个人都有各自的利益可图。按照你的分析,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挑起此次事端的应该是孙东凯或者曹丽了,而孙东凯的嫌疑最大……而孙东凯挑起的这次事端,正好也附和其他人的利益,于是他们就积极配合起来了。”

我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老黎说:“那么,你认为孙东凯或者曹丽会从何处入手来挑起此次事端呢?”

我说:“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是孙东凯利用了此次赵大健的事情!”

“赵大健就是那个雇凶抢劫你的正在局子里的人吧?”老黎说。

“正是。”我说。

“继续说下去!”老黎说。

“赵大健进去的时候,孙东凯说过他会找雷正帮一下赵大健,尽量从轻,当然他这么做是打着很人性的名义进行的,而且为了安抚我稳住我还和我事先吹过风,我当时对此事没有多想,没有往深处想。但根据现在的态势想来,又想到那天你提醒我的话,看来你那天的预测是准确的,孙东凯是很精明的,他不会仅仅只是找雷正讲情为赵大健开脱了事,他真的是借助这个事情来实施自己的一些意图了,他真的是抓住这个千载难逢打击秋桐的机会了……”我边想边说。

老黎点点头:“嗯……说下去——”

我继续说:“可以这样认为,孙东凯在为赵大健开脱的时候,说不定会直接或者间接暗示赵大健,第一他会让雷正发话对他从轻,第二赵大健自己也要主动有所为,比如检举立功,这些都可以让赵大健得到从轻发落,他甚至可以告诉赵大健这是雷正的暗示,目的是为他好。

而赵大健此次写匿名信给孙东凯老婆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诋毁秋桐的名声,没想到偷鸡不着蚀把米,反倒把自己弄了进去,心里是很不甘的,现在他在局子里也是惴惴不安的,知道自己这回是彻底身败名裂了,政治前途彻底毁了,但他还是想垂死之际再对秋桐来上一击。他这么做,一来可以实现报复秋桐发泄个人恩怨的目的,反正他的政治前途已经是这样了,再不下手,以后也不会有机会了;二来呢,他或许也妄图实现检举立功,让自己得到更轻的发落,同时帮一下孙东凯,让孙东凯更加努力为自己帮忙解脱此事……这对他等于是一举多得,他一旦想到这些,或许就会倒腾这事。”

老黎听我说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说:“你现在说的这些,只是你自己的分析和推理,是不是?”

“嗯……”

“没有什么能证明你的推理是正确的,是不是?”老黎又说。

“是的,但我会很快证明这一点。”我说。

“如何证明?”老黎说。

“我想去找刑警队的那个曾,他办的赵大健的案子!”我说。

“找他……”老黎点点头:“嗯……这倒是个办法,不过,你找他,不能提起秋桐的事情,也不要主动打听什么,不能引起他的怀疑,不要忘记,他是雷正的手下,他的政治前途都攥在雷正手里,一旦他嗅到了什么对自己有利的味道,他说不定会……”

我点点头。

“你现在要装作秋桐之事和你毫无关系的样子,甚至,你要做出幸灾乐祸的神态,不要让任何人看出你的焦虑和心忧,一点都不要流露出来。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吗?”老黎说。

“嗯,明白,我记住了。”我又点头。

老黎接着说:“到目前位置,你处理这事的路子是正确的,甚至,只是唯一正确的思路,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查清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只有找到并证明问题的来源,才能想办法去解决问题……从检察院那里,要想知道问题的真相,难度是很大的,现在反贪局办案子,一般走的都是这样的路子:掌握比较确凿的线索并和举报人等确认之后,会将嫌疑人带到里面去,带进去却并不会说是你是因为什么什么事情进来的,只是说根据举报或者掌握的线索,你有经济问题,要你自己主动交代,不交代就熬大鹰,轮流审问,让你24小时不能休息,折腾你,折磨你,等你最后精神模糊防线崩溃的时候,一股脑就开始交代,往往很多嫌疑人交代了一大箩筐到最后都没交代到点子上,没交代出他们掌握的那事,反倒把自己的很多其他违法事都抖落出来了,掉入了办案人员的陷阱……”

“哦……是这样!”

“往往很多贪官都是这样的,其实是因为一件不大的事情进去的,十万八万的,但他自己不知道啊,办案人员也不会提示的,就是逼你交代自己的经济问题,贪官熬不住了开始交代,一股脑往外吐,结果吐出来几百万才扯到点子上,甚至几百万都没扯到点子上,本来可以不大的事就搞大了,甚至连命都丢了……”老黎说:“当然,秋桐这孩子我相信她不会是这样的,她不会有事的,更不会把没有的事往自己身上扯……”

“嗯……”我点点头。

老黎呵呵笑起来:“其实,我和你一样,也不相信秋桐这孩子会在钱上出问题,秋桐的品质我是能看出来的,此次她一定是被人陷害了,上次我就和你说过,你觉得自己很聪明,做的很高明,但不要轻视了对手,孙东凯能一步步做到这个位置,能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些年不倒,不是吃白饭长大的,不是仅仅靠有关系或者巴结上级就能达到的,他一定有自己的精明过人之处。果然,你看,如果你的分析是正确的,那么,他就抓住了这次机会果断出击,你能抓住不利的事情趁势反击,他同样也会,而且做得更高明更巧妙……中国的官场,从来不缺这样的精明之士,斗争从来都是血雨腥风你死我活的,看起来一团和谐风平浪静,但说不定什么时候对手就会给你狠狠一击,这一击之下,说不定就是关键的,就能置对方于死地。”

我点点头:“你说得对,是这样的,官场真的是很复杂,很险恶。”

“但也不是无路可走的嘛,你看,这件事让你的大脑这么一分析一推理,还是有些眉目的了,遇到问题先不要冲动不要着急,要冷静,于是危急的时候越要冷静,要学会分析问题,先把问题分析透彻,然后再去想如何解决问题,一步一步走,一步一步来,”老黎说:“我给你讲个小故事,老和尚问小和尚:如果你前进一步是死,后退一步则亡,你该怎么办?小和尚毫不犹豫地说:我往旁边去……呵呵,这就是说,任何时候,天无绝人之路,人生路上遭遇进退两难的境况时,换个角度思考,也许就会明白:路的旁边还是路……”

我思索着老黎这话的意思。

正在这时,夏季推门进来了,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看到我在,冲我点点头,然后对老黎会说:“爸,秋桐这事怎么办?”

“你打算怎么办?”老黎看着夏季。

“这事我不能不管,我必须要帮一下秋桐,”夏季说:“爸,我想这样操作,我托人去找市里的领导,特别是主管政法的雷书记,多花点钱,看看秋桐这事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哦,你认识雷书记?”老黎说。

“不熟,但在一些场合也打过照面,我想了,我不直接出面,托和雷书记书记的朋友出面把钱送上去,只要他收了钱,我觉得问题就不大了,雷书记就一定会帮忙的,再不行,我多管齐下,检察院那边也把钱送进去,检察长、反贪局长甚至办案的人员,都打点一下……”夏季说。

“你现在还不知道秋桐到底有没有问题,如果她没有问题,你不送钱照样他们会把人放出来,如果有问题,你觉得光靠钱就能解决问题吗?”老黎说。

“这年头不都是这样吗,钱能神通,只要把他们喂饱,没有办不成的事,我想,只要我准备上足够的钱,不管秋桐有事没事,都能解决问题的,我其实不大相信秋桐会真的有事,但即使真的有事,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夏季自信地说。

“你真的以为钱任何时候对任何人都管用?”老黎说。

“是的。”夏季点点头。

“愚蠢!”老黎说。

夏季一愣:“爸……”

“我说过,你做生意是把好手,管理集团是没得说,但是在生意场之外,不管是官场还是江湖,你都还是个菜鸟……”老黎说:“小季,对于有些事,对于有些人,光用钱是没用的,或者你的钱是喂不饱他们的胃口的,不同的事要采取不同的策略,要根据事情的性质来区分,我看,秋桐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说不定你会越帮越乱,会被别有用心的人趁机利用,趁机控制……”

“爸,你的话我听不懂!”夏季不解地说。

老黎笑了下:“听不懂回去自己琢磨,秋桐这次如果真的有问题,那谁也帮不上忙,再说,她自己犯了错,也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但如果她没有问题,就一定不会有事的,要相信法律是不会冤枉好人的。”

“爸,你这话是自欺欺人,什么法律是不会冤枉好人的,我不信,而且,如果真的秋桐有问题,我也该出手相助,她顶多是一时糊涂,犯不着付出太大的代价,而且,我打心眼里不会相信她真的有问题。”夏季不服气地说。

老黎脸一拉:“我说了,这事你不许插手,听到了没有。”

夏季看着老黎严肃的神色,又看看我,然后低下头。

“我的话你听到了没有?”老黎又说了一遍,口气有些严厉。

“听……听到了!”夏季低声说。

“去忙你的生意去吧,不要多想了!”老黎的口气有些缓和。

夏季站起来,看着老黎,欲言又止,然后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走了。

夏季走了之后,老黎轻轻地摇摇头。

我这时突然想到了一点,对老黎说:“或许,有人早已设计好了一个圈套,正在等着夏季出手相救,正在等着他进去……”

老黎微微一笑:“你聪明了,能想到这一点……其实我早就想到这一点了,这个局里面的每一个节点,都是环环相扣的,我怀疑对手的目的不仅仅是你刚才说的那些,对手的胃口一定是很大的,你这会儿终于想到了……这就是官场和商场上常被使用的借机,一般的人,只会就事论事,就事做事,而精明之人,一件小事可以利用来做更大的事,可以用来设计出一个深不可测的陷阱……”

“妈的,我怎么觉得有些可怕呢!”我说。

“呵呵……怕什么?我有你这么聪明的儿子,能这么快就分析推理地头头是道,我什么都不怕,”老黎笑着:“好了,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吧,这也是一次考试,小考,我看你能得多少分。”

我站起来要走,老黎又说:“小克,记住,和恶人打交道,未必一定都要用正当的手段,有时候,对于反革命的恐怖,可以采取革命的恐怖手段的……”

老黎这话是在提示我什么,我不由笑了下:“我知道的。”

“我想做这样的事,你是得心应手的!”老黎说。

我一咧嘴,老黎笑起来:“其实,不要太担心秋桐,这对她这样的年轻人来说,受一次挫折,也是一次考验,人总是在不断的挫折和苦难中成长起来的,逆境往往才能早就真正的人才!”

虽然老黎这么说,说的也有道理,但我还是心里很疼秋桐,我不愿意让她受任何委屈。

我没有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茶馆,在外面转悠了半天,琢磨着自己的思路。

不知不觉到了下午5点。

然后,我给曾打了个电话,很快接通。

“周末好,曾队。”我说。

“哈,易老弟啊,周末好,”曾说:“这大周末的你不和弟妹一起欢度,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嘿嘿……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呢,我刚从宁州回来,刚下飞机。”我说。

“哦,呵呵,回家探亲刚回来啊,给我打电话什么指示啊?”曾说。

“回来自己一个人没事干,无聊呢,想约你喝酒,不知道你方便不有空不?”我说。

“行啊,我今天下午正好也没事,你嫂子带孩子回娘家了,我正在家里看电视呢,你这会儿在哪里?”曾说。

“正在机场往市区的出租车上。”我说。

“那好,那我们到胜利广场附近那家海鲜店见吧?”曾说:“那里离我家不远,我步行过去就行,你从进场进市区,也正好经过那里。”

“好的,待会见!”我挂了电话,然后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胜利广场。

路上,接到了四哥的手机短信:“回来了?”

“是的,刚回来不久。”我回复。

“跟踪我的人不见了,我们要不要碰头?”四哥说。

“哦……不过我们还是先不要见面的好,以防万一。”我说。

“嗯,好,很奇怪,一大早就有人跟踪我,我故意没有甩他们,但他们却不见了,似乎是故意撤离了。”四哥说。

“越是这样你越要提高警惕,说不定是个圈套。”我说。

“我会注意的,你也要提高警惕,防止被人跟踪。”四哥说。

其实我今天一直在注意防备着这一点,似乎没有人跟踪我。

我回头看了看,然后给四哥回复:“应该是没有,或许他们没有想到我会回来的这么快。不过,我会注意的。”

“我在琢磨跟踪我的人会是谁安排的呢?”四哥说。

“我其实也在琢磨这事。”我说。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小心的好。”四哥说。

“是的,我正在紧锣密鼓采取步骤,先不和你说了,我现在去胜利广场旁边的海鲜酒店,约了一个人吃饭。”我说。

“好的。”四哥回复。

收起手机,我又回头看了下,然后指挥出租车司机进了一条小巷子,转了几个弯,确信身后没有尾巴,才直奔胜利广场。

到了胜利广场,我在距离海鲜店一百多米的地方下了车,然后步行过去,边走边注意身后。

这时接到了曾的电话:“老弟,我到了,你还没到啊。”

“呵呵,我刚下出租,正要进饭店呢。”我边说边加快脚步。

“在三楼,上楼梯后往右拐第二个房间,我自作主张点了菜,让服务员开始上了!”曾说。

“好的,马上到!”我很快到了海鲜店门口,进去后,转过身又往外看了一会儿,确信没有可疑的迹象,然后上楼去了房间。

曾正坐在里面抽烟,一个服务员正在上菜。

“老弟,来,坐!”曾见了我,热情招呼着。

我坐到曾对过,对服务员说:“行了,我们自己来吧。”

服务员出去了。

“怎么?和我喝酒聊天,还怕服务员听到什么?还挺机密?”曾呵呵笑着。

“那倒不是,我哪里有什么机密,我是为你着想呢,万一你不小心泄露了什么案子的机密,被人听到传出去,多不好?”我笑着说。

“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这点保密意识我还是有的,这你就不用担心喽……”曾递给我一支烟,我点着。

“回家探亲一趟不容易,大老远的,怎么不在家呆到明天早上再回来?”曾说。

“怕耽误工作呗,我现在干的这个差使,出错就要挨训,领导一时找不到就是错,不容易啊。”我感慨着。

“这倒也是,干办公室工作的,就得领导随叫随到,你做的倒是很到位,只不过要委屈弟妹了啊,这么多天不见,见一次又很快要走,特别还是新婚燕尔……”曾说:“说起弟妹,我心里倒是很有歉意,等有机会弟妹来星海,我请你们两口子吃饭,要当面向弟妹道歉才是!好好赔罪!”

“你老兄就不要说这些好听的话了,事情你都已经做了,说这些有用吗?你弟妹是不会见你的,她对你可是恨死了呢!”我半真半假地说。

“这……这……”曾尴尬地讪笑着:“那我怎么做才能弥补我的过错呢?怎么做弟妹才能原谅我呢?”

“不过,我告诉你弟妹说我把你狠狠揍了一顿,你弟妹听了又觉得解气了!”我接着说。

“哈哈……”曾大笑起来:“你小子,逗我呢!”

我也笑起来。

“我刚才说的是真话,等弟妹来了星海,我真的要请你们两口子吃顿饭,不管弟妹原谅不原谅,我都要正式道个歉,不然,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曾正色道。

“你的心意我领了,我回头会告诉她的。”我说。

“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在星海,弟妹在宁州呢?弟妹为什么不到星海来和你一起呢?”曾说。

“很好解释,她的生意在宁州,宁州赚钱容易呗。”我说。

“哦,这倒也是,浙江的经济可是比我们这里发达多了,生活水平也高,钱自然是好赚的,”曾说:“你老弟逍遥啊,这边做官,那边弟妹做生意发财,两不误,有个能干的老婆,着实叫人羡慕。”

“哪里哪里,只是赚点小钱而已。”我谦虚着举起酒杯:“来,喝酒!”

一瓶白酒见底之后,我又要了一瓶。

曾这时微微有些醉意,看着我,眼珠狡黠地转动着:“老弟,你今天下午恐怕约我喝酒不仅仅是为了闲扯淡吧,你一定是有事吧?”

说完,曾眼神直勾勾地盯住我。

看着曾那副精明的表情,我呵呵笑起来:“怎么?老兄怀疑我对你居心不良?怀疑我约你喝酒是另有所图?如果你这么想,那我们就不喝了,现在就散伙。”

“不不不,不是这意思……”曾忙摆手:“我只是和老弟开个玩笑呢,我怎么会如此怀疑老弟呢,再说了,我们干的是不同的工作,又没有利益冲突,我怎么会怀疑你对我居心不良另有所图呢,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老弟不要多想哦。”

“我刚才那话也是给你开个玩笑,你看你,还当真了!”我说。

曾呵呵笑起来:“你老弟啊,我有时候还真看不透,你说玩笑话的时候呢我以为是真的,你说真话的时候呢我又以为是开玩笑的……”

“我其实很简单的一个人,没有那么多心机心计,主要是你这家伙心计太多,想的太多!”我说。

“嘿嘿……干我们这一行的,职业病,习惯了,不要见怪哈老弟!”曾说。

“见怪我就不会约你喝酒聊天了!”我说。

“那就好,你看,我们真的是不打不成交。”曾说着举起酒杯:“来,伙计,欢度周末,再干一杯!”

看得出曾有些喝多了,但没有到大醉的程度,讲话还是比较能把持地住,但话明显越来越多了。

“其实呢,今天下午说是约你喝酒闲聊,闲聊是不错,不过,我其实心里也是有事的。”我也做微醉的样子摇头晃脑地说。

曾哈哈笑起来,伸手指指我:“我就知道你小子有事才会找我喝喝酒不过,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那你说是什么事?”我笑看曾。

“我不怀疑你找我喝酒是带有闲聊的目的,但你也有关心的事想问问我,你想知道赵大健那个案子的进展情况,是不是?”曾说。

“老兄到底是聪明人,我心里想什么都瞒不住你,”我笑着:“毕竟赵大健这案子牵扯到我,毕竟赵大健和我是多年的同事,你要说不关心那是假的,当然,如果要是牵扯到你的工作保密关系,那你就不用说了,我也理解的,反正我知道赵大健最后的结果是好不了,就他这案子的性质和程度,起码得判个几年……”

曾神秘地笑笑,不说话。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我说。

曾继续神秘地笑着,摇摇头。

“卖关子是不是?”我说。

“不是卖关子,是此事有了新的变化。”曾说。

“新的变化?”我一愣,接着就笑起来:“你少哄我,赵大健雇凶抢劫伤害人,这是他自己都承认交代了的,事实就是事实,还能有假?证据确凿,他无法抵赖的。”

“我不是说的这个,他雇凶抢劫伤害的事,当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当然是无法发难抵赖的。”曾说。

“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做困惑不解状。

“赵大健这个案子……”曾欲言又止,似乎有些犹豫该不该说下去。

“到底是怎么了啊?”我说。

“这个……”曾继续犹豫着不往下说。

我皱起眉头:“好吧,不说就算了,就当我没问你好了,反正以后会水落石出的,早晚法院会宣判的,我早晚也会知道的,你不说,我也尊重你的选择,我知道这又涉及到你工作的保密性了。多大个事啊,你看你这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我不问就是了,你也不必告诉我,你不说我早晚也会知道的。”

我故意用话激将曾。

曾似乎下了决心,端起杯子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抹抹嘴唇,说:“老弟,我和你说个事,不过,你得沉住气……还有,我和你说了,你不能到处嚷嚷到处申诉。”

我一愣:“哦……行,好吧,我答应你,不管赵大健最后怎么宣判,我都接受,决不申诉,其实我也没有申诉的必要,大家都是同事,他因为这事丢了饭碗毁了仕途,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大了,至于到底重判还是轻判,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我不会为这个不罢休的。”

似乎我的话让曾听了觉得挺合理,他点点头:“好,那我就信了你……我给你说吧,赵大健这案子上头有领导打招呼了,不是一般的领导,是大领导……”

“哦……是这样!”我点点头。

“这领导一打招呼呢,我们办案子的就要领会领导意图啊,报检察院批捕的材料里,严重的问题要轻写,轻的问题要忽略,能不写的就不写,总之是尽量往有利于从轻的方向去搞……”曾说。

“嗯……这个我是理解的。”我说。

“不过,要只是领导打了这个招呼,倒也不会改变赵大健的根本命运,毕竟他是触犯了刑法,毕竟这案子的性质是无法改变的,我们总不能把黑的写成白的吧……”曾说:“关键是赵大健在看守所里又来了一手,这一手厉害啊,比领导打招呼还管用,一旦最后确认下来,能大大减轻他的罪责,说不定最后法院宣判的时候,这家伙最后能搞个缓刑什么的,不用蹲监狱了……”

“哦……是这样啊,他来了怎么样的一手呢?”我做出十分好奇的样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