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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阳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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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地潜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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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他没有更好的办法,而且再怎么说这宋尧也是他儿子,而且还是原来十分欣赏的儿子,所以他并不想现在就把他拿下,而是愿意给他机会,所以他也只得先依照秦庸的意思办。

此刻的渝州街道显得有些凋敝,店门都还开着,但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这并不是因为渝州总在打仗从而让百姓们感到害怕,相反,正是因为渝州近些年总有刀兵,百姓们反倒习以为常了,最主要还是因为湿热的天气让人不想出门。实际上,如今是程锦尚重返渝州,城中百姓多还是喜欢这个将军,而且,现在程锦尚是王了,百姓们希望他有一番作为,能够让这个乌烟瘴气的朝廷多几分清明,甚至推倒重来他们也不会介意。

久候尹州战况多时的陶臣末和程锦尚等人终于在炎热的天气里等来了消息,王金易率军进入尹州之后,与李秀、季河清兵分三路,李秀负责偷袭被陆文霆等人攻下的城池,迫使陆文霆分兵救援,延缓陆文霆攻打尹州的脚步,而他自己与季河清分兵抢占还未被陆文霆攻下的尹州南境城池,陆文霆也未料到云阳大军来得如此之快,因为不想丢掉已被攻下的地盘,陆文霆只得回收军力对付李秀,李秀并未打算守城,在吸引了相当兵力之后率众绕过陆文霆主力南下与王金易汇合,这样一来二往,虽未能抢下陆文霆已经占据的尹州大部城池,但也遏住了他的进攻步伐,王金易与季河清趁机为云阳抢下了尹州南境四分之地,如此渤州大军与云阳主力在尹州形成了对峙之势。

如此战局与陶臣末事先所预想的结果差不多,因为陆文霆先发制人,如今能抢下四分之地未让渤州大军对渝州形成遏制之势已然十分不易,这也算是个不错的消息。

虽然前进受阻,但陆文霆这一招已经让自己占了先机,所以他的心情还不算太坏,只不过没过多久,却被长宁王传了过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父皇要召本王回泰安。”长宁王有些疑惑的向陆文霆等人说道。

“何故召回?”陆文霆问道。

“具体原因还未可知,但据宫中线报,父皇是在召见秦相之后决定的,圣旨估计不日便会到达,本王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

“晋安王提前北还,陛下可有什么动作?”陆文昭问道。

“父皇本已相信本王奏报,以为本王这皇兄是诈伤逃跑,可不知为何,之后便没了消息,既无关照也无惩治,所以本王才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

“秦庸这个人向来诡计多端,若真是他在背后怂恿召王爷回京,这其中必然有诈。”陆文霆分析道。

“不错,而且还有一件事情十分奇怪,本王前几日收到宫中线报,说大理寺和刑部的人查抄了本王帐下的太医崔成的家,崔成一个小小的太医,为何会惊动大理寺和刑部,想起来,实在是不合常理啊。”

“那王爷可曾问过崔成?”陆文霆问道。

“接到消息之后,本王便准备传这崔成来问问,可问题是这个人竟然不在军中了。”

“什么?这是何时发生的事?”

“就在我们决定攻打尹州那日。”

“大理寺与刑部查抄崔成,这崔成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莫非崔成当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陆文昭疑惑道。

“如果只是犯了一般的事,由泰安府过问便是,既然由大理寺和刑部直接介入,必然和宫廷之事有关。”长宁王说道。

“宫中可还有其他消息?”陆文霆问道。

“问题就出在这,崔成被抄了家却没有后文,最关键的是他是本王本次南征所带的太医,本王担心秦庸会不会在这上面做文章。”

“王爷平日里与这崔成可有什么其他往来?”陆文霆继续问道。

“这崔成曾经治愈过本王府上管事的顽疾,也曾为本王治过不少伤病,所以本王甚是信任他,对他也偶有奖赏,这也是这一次为何本王会带他随军的原因。”

“如此说来,崔成被查应与王爷无关,会不会是王爷多虑了。”陆文霆道。

“一开始本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收到这个消息之后并未在意,只是打算寻崔成来问问,可是他却莫名其妙始终了,联系父皇突然要召本王回京,本王才觉得有些蹊跷。”

“这崔成与晋安王或者秦相可有什么往来?”陆文霆接着问问题。

“属下倒是想起来一件事,上一次晋安王受伤,好像是王爷您帐下的太医去为他包扎的,不知这人是不是就是那崔成?”陆文昭突然说道。

“对对对,就是他。”长宁王像是突然找到了两件事的联系,“可是这又能证明什么呢?”刚说完,他又开始质疑自己。

“晋安王受伤,王爷您的人为他治伤,怎么说都是王爷您慷慨相救,可是要是这崔成没治好晋安王的伤,那可就麻烦了。”陆文霆好像明白了过来。

“你是说崔成曾给晋安王治伤,如若晋安王的伤势恶化或者没有好转,那秦庸一定会利用崔成是本王帐下太医这件事大做文章,从而构陷于本王,而后在父皇面前添油加醋,召本王回京,然后再治本王的罪?”想起这一招,长宁王宋尧不由得背脊发凉。

“极有可能,不然崔成不会莫名其妙失踪,想不到这个秦庸手段竟是如此阴险而隐蔽,他想方设法促成二王南征,最主要的目的很可能并不是削弱渤州兵力,而是彻底扳倒王爷您。”陆文霆道。

“如今圣旨还未传到,文霆呐,要是圣旨真的到了,本王该如何应对?”

“无论如何,这泰安是回去不得,但是又不能让陛下知道王爷的忧虑,卑职倒是有个主意。”

“你说。”

“王爷在宫中的眼线打听更具体的消息再传到这里需要一定的时间,圣旨一定会先到达,卑职以为,这圣旨可以先接下,至于回泰安,必须得等到宫中传来确切的消息才可以。”

“可一旦接了圣旨,不及时回宫,必然会引起父皇怀疑啊,而且这秦庸定会在其中大做文章。”

“他晋安王可以受伤,王爷您自然也可以。”

长宁王仔细想了想,突然明白过来,说道:“本王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本王诈伤,好拖延回宫,争取时间。”

“没错,眼下没有其他办法,我们既然明知是陷进,便不能往里面跳。”

“好,就依你意思办,绝对不能让这个秦庸奸计得逞。”

果不其然,三日之后,圣旨到达,长宁王自然因为伤重无法下床接旨,宣旨太监只得到长宁王的床前宣读,虽说圣旨之中对长宁王极尽赞美之词而对晋安王多有贬损,但长宁王宋尧等人已然知晓其中文章,所以宋尧故意气息微弱,以手势表示接旨。这宣旨太监除了宣旨之外自然还有监视长宁王即刻回京的任务,眼见长宁王伤重难起,他除了犯难便只剩下质问陆文霆等人了,陆文霆一脸愧疚,只道长宁王作战勇猛身先士卒,却不料中了小人奸计,身受重伤,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宣旨太监无法,只得听从陆文霆安排,先在尹州待上一段时间,等到长宁王伤愈之后再随他回泰安。

尔后不多久,泰安再一次传来消息,只不过听到这一消息,长宁王瞬间觉得背脊发凉,连诈伤的心思都不再有半分了。

这个消息自然是关于冉明栗的。

“看来秦庸早就想好了这一切,借南征之机构陷于本王,为防渤州兵变,再趁机将冉明栗从靖州调回来,彻底锁死本王与你们陆家的退路。”长宁王有些挫败,脸上写满了无奈。

“王爷休怕,他秦庸不仁,便不要怪我等不义,他敢动王爷,我们便反了他。”陆文昭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文昭,休得鲁莽。”陆文霆赶紧制止道。

“大哥,事已至此,我们退一寸,这秦庸便要进一尺,与其被他恶意重伤、蓄意谋害,我们何不拼个鱼死网破?”

“王爷身在尹州,秦庸暂时还动不了他,可王爷家眷以及一些亲卫谋士都在泰安,我们若是过于鲁莽,对王爷百害而无一利。”

“对,王爷恕罪,是卑鲁莽了。”

长宁王摆摆手,说道:“你兄弟二人说得都对,秦庸休想本王会束手就擒,但是,此刻也确实不能妄动,与秦庸开战,本王得先解除后顾之忧。”

“王爷,您吩咐,这个秦庸欺人太甚,待解除王爷的后顾之忧,我们一定要给他点儿颜色看看”陆文昭恨恨的说道。

“本王家眷全在泰安,如若本王没猜错,秦庸一定早就派人盯着,一旦发现尹州异动,他必然会以本王眷属相要挟,所以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在不让秦庸发现的情况下将他们转移出泰安。”

“卑职愿意去办这件事。”陆文昭道。

长宁王摆摆手,说道:“眼下谁去都可以,偏偏就是你和文霆不行。”

“朝廷派来的人就在尹州,你,我,还有长宁王,只要一个不在,他们都会怀疑,所以我们都不能去。”陆文霆向陆文昭解释道。

“秦庸要是把这些心思用在治国理政上,大渊也不至于生出这许多事端。”陆文昭当真是恨死了这个秦庸。

“传旨的人来了有几日了,本王也该会会他们了。”

“王爷打算怎么做?”陆文霆问道。

“本王的伤这几日也应该好一些了,传他们来就是告诉他们本王身体已经有所好转,再过几日便可以随他们一道回泰安了,先安安他们的心,文霆、文昭,你二人速将消息传回泰安,让王府中家眷分次转移,记住,不要带过多下人,也不要带任何细软,出了泰安,便直接去渤州,另外,你们还需将此事尽快禀告陆将军。”

“王爷放心,卑职这就去办。”陆文霆与陆文昭领命而去。

见到宫中来人,长宁王假意身体还有些虚弱但已能勉强下床,许诺再过几日便可回京,一番轻言细语,态度诚恳,这几人甚是满意,心中疑虑自是打消不少,很快便将这一消息传回了泰安。

这几日真是把陶臣末累坏了,好在魏文忠和王立阳来了之后,为他分担了不少,他也终于可以稍稍闲适一些,略作休息,他决定去看看苏木。

见陶臣末甚是憔悴,苏木莫名有些难过,赶紧动手为陶臣末熬制鸡汤,陶臣末也未拒绝,相反,他难得有这么一点儿闲散的时间,所以他很享受这样静静的看着苏木忙碌,如此一来,苏木倒是有些不太自在,陶臣末自觉失礼,赶紧找到话题问道:“最近云阳可好。”

“云阳无战事,自然很好,只是盈盈走了之后,我反倒是不太习惯,也不知道这个小机灵会不会想我。”

“会的,你别看盈盈年纪不大,心思多着呢,怎么会不念你的好呢。”

“但愿吧,也不知道任姐姐是否安好,这云阳府的人大家都忙着,反倒是我显得太过清闲,整日里有些无所事事。”

“到了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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