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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东窗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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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又回归了平静,清晨的阳光不再,外面的白雪已经被勤劳的清洁工清理过了。街道上人来人往的行人开始奔波忙碌,好像从不停歇一样。
忙碌的生活又开始,本来很平实一样,端菜收盘,谁知道在最后下班的最后一刻,来了不想碰到的人,。
来人径直坐在餐桌前,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宋黎昕忙着工作,也没有注意来人,依旧匆忙地收拾客人用过的额餐具。
宋黎昕收到来人面前的时候,一股被双目盯着的感觉冲进心底。缓缓抬起头,顺着目光扫去,发现在餐桌前坐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母亲,一股悔过的感觉涌上心头。宋黎昕低下了头,继续收拾着餐桌上的餐具,不敢对视那双凝视的眼睛。
收完餐具,宋黎昕逃一般,把餐具送回后厨,深怕再慢一点被自己的母亲叫住。
看着宋黎昕的背影,母亲眼中泛着泪花,几欲上前叫住这个自己疼爱的儿子。她猜到无数种可能,却不相信自己的儿子骗自己,骗自己一个人出来打工,为家里减少负担。想到这里,强忍的泪水又开始泛起涟漪。
走进后厨,宋黎昕内心的忐忑得以减轻,母亲从小教育他,做一个诚实守信的孩子,如今自己虽然出于好心,替母亲减轻压力,但是,他害怕母亲像其他母亲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地打骂自己。从小至今,自己一直是家中的乖乖男,从来都是顺着母亲的意愿,母亲就是自己的天,而今母亲发现自己欺骗了她,自己实在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今天对于宋黎昕而言就是煎熬,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
透过门缝,看到一身朴素的衣衫,饱经沧桑的脸庞,眼中泛起的泪花。这时,宋黎昕不知为什么,那躁动的心情突然平静了下来。
走到大厅,低下头,小声说道:“妈,对不起……”
母亲抬起头,咬着嘴唇,突然笑了起来。
“小昕,为什么对不起?”伸手拽住宋黎昕的手,想从新认识一下这个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是他变了,还是自己不够了解他。
听到母亲的声音,宋黎昕自己更是无地自容。
“我不应该骗您,我没有去上辅导班!”说着,宋黎昕长舒了一口气,好像压在胸口的大石碎了一般。
“仅此而已?”母亲的声音一下子冰冷起来,她很是想自己的孩子坦白,可是到现在他还在隐瞒,难道自己真得不能做他可以倾诉的朋友么?怒火,心疼百感交集,母亲的心情也是乱成一团,泪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这……我……瞒着你出来做兼职……”宋黎昕依旧低下头,不敢看自己的母亲。
“兼职做什么?我给你的零花钱不够?”看着自己的孩子,母亲终于还是恢复往日的睿智,语气平和下来。
“我……我……我……”被问得哑口无言,宋黎昕额头的汗珠,一点点在不停凝结。
突然脑海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绝佳理由。
“我看到一台笔记本电脑非常不错,所以……”
听到儿子的解释,母亲半信半疑。进饭店门的时候,她心里五味杂陈。曾经多少次,她发现自己枕头下面的钱,不知不觉多了一些,一度怀疑自己的记忆力。如今,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而现在宋黎昕却说了另一个理由。
“好吧!你高考之后,妈妈给你买一台。以后,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告诉妈妈好么?”几欲语塞,母亲努力保持自己的情绪稳定,可是泪花却是那么不争气,夺目而出。
伸手搂着自己,宋黎昕心中莫名心酸起来,自己的母亲在自己面前,一直是一个钢铁女强人,而今,却变成了多愁善感的母亲。
“嗯……”没有过多的话,此时宋黎昕不知道怎么继续,好像语言此时是多余的。他知道了,母亲已经知道自己做兼职补贴家用,知道自己把每次兼职的工资,偷偷一次次塞进母亲的钱中,他可能知道自己每次省吃俭用下来的零花钱,又塞进母亲的生活开支中。一切好像母亲都知道,而又不知道,宋黎昕眼中的泪花也终于忍不住,开始哗哗地溜了出来。
母子两人,相拥而泣,这一切是那么和谐而又心酸,仿佛这一刻,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其他人看到母子二人,心中不知为什么有点心疼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