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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月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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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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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页
“离我远些。”

  众弟子战战兢兢的看着这个曾经的师姐,只见她红眸一眨,似有一滴泪落,云层间便有无数流光倾落而下。

  沈扶月慢慢道:“陆离之宴。”

  庞大的魔气便以沈扶月为中心,如涟漪一般荡开,她的罗刹相慢慢消失,连额上的角也隐藏不见。

  一片又一片的雪花纷纷扬扬,不知何时,众人的脚下也是层层雪白。一座极为巍峨的大山平地而起,渺茫天音从上面飘然而下。

  沈扶月站在其中,伸手借了一片雪花,面前是一身素衣的沈无越:“打架就打架,找人来是不是不太道德?”

  沈无越沉着脸色:“你没有雪貂那么庞大的精神力,强开陆离之宴,不怕神魂离体?”

  沈扶月便笑,身后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夹裹着冷风,却带着浅淡的香:“沈扶月。”

  “……秦祁。”沈扶月侧眸看他,却忽然笑:“天君不若一起来看一场戏。”

  “是当初我在火照之路,魂不附体时候的混沌一梦。”沈扶月笑,四周景色倏尔一变,大片的彼岸花开在脚侧,幽幽的灯光永远是照不亮四周的样子。

  一身青衣的神慢慢走在不远处,手里握着一块浑圆的玉石。那玉红白相间,落在地上却瞬间化成两尾黑白的鱼。

  两尾鱼本是同源,却各自南北奔走,一只向无尽深渊去,一只向灯火通明处去。

  碎光慢慢流转,沈扶月笑着对沈无越道:“那时起我们便不同路了。”

  沈无越面无表情,倒像是沈扶月平常冷清如月的样子:“你都知道了,却还要与我作对。”

  沈扶月不答。

  沈无越侧头看她,那眼中似含着水波,话音却冷硬异常:“你还是否定魔族,是吗。”

  沈扶月却退后半步,看着秦祁道:“天君觉得呢?”

  早就发现自己动不了的秦祁皱眉。

  陆离之宴中,宴主才是神。

  沈无越明了,缓缓抽刀:“那便做个了解吧。”

  修长的刀在她的手中闪烁着寒光,沈无越却发现自己已然找不到挥刀的理由。

  无趣。

  这是就个无趣的世间。

  她想着,猛然挥刀而起,冲向沈扶月。沈扶月动都未动,身前魔气缺已然做好防卫。

  直到刀锋忽转,锋利的寒芒直刺秦祁心口。

  “阿祁!”

  沈无越满意的听着那人惊慌失措之声,却在下一瞬看到刀尖没入那个拥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的少女。

  神魂撕裂的疼楚自灵魂深处传来,她满意的看着一股温热的鲜血喷洒出来。

  “沈扶月,从此之后,你就真的只有自己了。”沈无越哈哈大笑,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别的什么,眼尾通红:“且来地狱陪我。”

  沈扶月捂着胸口上的伤,红眸光华慢慢黯淡,却还在撕裂着陆离之宴中那些魔族的生命。

  四周一片寒冷,仿若天地无人。强开陆离之宴的后果也在此时回报在她身上,沈扶月甚至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她只是疯了一般确定沈无越是否已经死了。

  沈无越是魔族之首,她死了,魔界就永无出头之日。

  秦祁的天下守得住了。

  沈扶月想着,空洞的眨眨眸,心口的疼细密又冰冷。但她能感觉到自己似乎一直在一个温热的怀抱之中。

  那个人一定在喊自己的名字。

  沈扶月努力看清眼前的人,喃喃道:“阿祁,我好疼啊。”

  有人拽住自己的手,灵力疯狂的渡过来,可是魔气与之相冲。

  再者说,油尽灯枯,再多的灵力也救不回来。

  曲然醒得很快,因为刀已经在脖颈,不醒不行了。

  那人的刀在烛光下泛出寒光,森冷冷的架在脖子上,杀意虽轻但已经够致命。曲然睁开眼,先被撞入眼帘的血池激得几欲反胃。

  那披着黑袍的男人便沙哑得笑:“小丫头。”

  曲然水灵灵的眸抬起,定定得看着那黑袍之人,张口,声也哑极:“师兄?”

  黑衣人如被烫了一般,刀猛然抖了一下。

  沈云念转身关好暗道,迈步出祠堂。她想起那个人得手段,心里烦很了,侧头冷刀:“今夜当值的侍卫全部扣一个月月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