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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埋骨姜了齐惊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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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4暗涌:惹怒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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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本宫以后伤心,你必须得死。要怪只怪你想跟本宫下马威,本宫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爱记仇。小心眼,别人给本宫下马威,本宫就要他命!"

听到我的话,千娇反而不哭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娘娘,你不能杀奴婢,奴婢是跟王上长大,你要杀了奴婢,王上定然不会饶了你!"

"啧啧啧!"我啧啧有声道,"原来这才是你有恃无恐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的强大后盾啊。跟王上一起长大的?本宫还跟你们王上一起吃了噬心蛊呢,您说本宫要杀了你,您的王上会救您吗?"

千娇挣脱了浅夏,腰板挺得直直道:"娘娘,奴婢只是管教下属不严,奴婢是王上亲封的御前待令尚宫,在这南疆的后宫,还轮不到娘娘赐奴婢的罪!"

口气这么硬啊,直接杠上我了,我喜欢嘴巴硬的奴才,我也喜欢后台硬的奴才……

尤其这个奴才后台还是南霁云,我看她不是仗着自己是待令尚宫有恃无恐,而是把自己当成这南疆的后宫之主了。

我叹气,想了想,问道:"这御前正殿,除了待令尚宫大人外,还没有没有其他人任本宫差遣啊!"

个个闷不作声,低头不语,生怕惹火上身……

很好……

我招手艳笑,问道:"你要不要听本宫的差遣啊?"

艳笑微微一顿,咬了咬唇,道:"奴婢愿听皇后差遣!"

"乖孩子!"我的手重重地落在椅扶上:"去大殿之上,王上下了早朝,给本宫把王上请来!"

艳笑愕然了一下,应道:"是……"躬身后退了去!

砰了一声盆落地的声音响起,屋内水嬷嬷爬得出来,跪在台阶下:"娘娘,老奴罪该万死,不小心把金盆给落地了!"

我抬头望了望天,日上中头,都快晌午了,我起得着实有些晚,在看下面一干嫔妃们。有些暗自擦汗,有些体力不支,摇摇晃晃了!

美人香汗淋淋体力不支,我看了当然心疼,让浅夏去每个人给她们找个垫子……

真正体力不支的,那就坐下好了……反正只要不犯我,和平相处,犯了我……只有死!

千娇腰板依然挺得直直的,等待南霁云的时辰中,着实有些无聊,就跟千娇闲话家常起来:"待令尚宫,您说这后宫……治您的罪还轮不到本宫,本宫只好舍近求远,求助王上了,到时候本宫要被王上惩罚了,您千万不要躲在一旁偷笑!"

千娇看了我一眼,对我不恭道:"奴婢哪能嘲笑皇后您啊,您是皇后,我只不过是一个奴才。左右仗得就是跟王上从小长大的情分,哪能跟皇后您比!"

这闲话家常还能聊得下去吗?聊不下去了啊,这个人跟南霁云从小到大的情分。她这意思,我这半路横插一脚的人就算是皇后,也抵不过他们从小到大的情份。

我十分赞同,不计较她对我的不恭,声量微微提高道:"从小到大的情分,怎么才做一个待令尚宫大人?在本宫的家乡,管这种情分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要在姜国的后宫,待令尚宫大人至少是贵妃的品阶呀,你怎么现在还做了一个待令尚宫?待令尚宫在这宫中也就女官五品吧!"

下面妃嫔已经有人控制不住低笑起来,这个千娇仗着从小到大的情分,看来干了不少事儿啊!

千娇,许不是说像她的长像,而是像她的野心,千娇……千岁,皇后了………

千娇脸上没了一点血丝,被人一针见血的戳中心思,苍白无力啊。

"皇后,你怎可污蔑奴婢?"千娇倔强地说道:"奴婢从来不敢奢望什么,皇后,你此言何意?"

"浅夏!"我唤道:"掌嘴!"

话音刚落,浅夏就掴了千娇的脸上,随即我听到下面抽气……这一干妃嫔是不相信千娇被打了吗?

千娇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我,我冷漠的和她对望,声冷如昔:"跟本宫说话,带上尊称,本宫是一国公主,南疆的皇后,你算什么东西?敢直讳称您为你?"

水嬷嬷突兀一下抱住千娇,"尚宫大人,奴婢护着您,皇后娘娘您要打打奴婢吧,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跟尚宫大人没有关系!"

刚刚还怕的要死,现在一下逞起英雄来了,凭得是什么?

还不是凭得南霁云来了……

水嬷嬷喊冤声更大了:"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把娘娘的洗漱水打翻,娘娘要惩罚,就惩罚奴婢,真跟尚宫大人无关啊!"

千娇更是满脸是泪,哭花了妆容,这才是真哭,之前对我哭都是假嚎来着。

一干妃嫔对南霁云行礼……

南霁云阴着脸,大步而来,刚踏入台阶,千娇扑倒南霁云脚边,哭得好不伤心道:"王上,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惹了皇后娘娘生气。奴婢该死,皇后娘娘赐奴婢死罪,奴婢罪有因得!"

我微微勾起唇角,向南霁云望去,坐着纹丝不动……

到底是从小到大的情分,南霁云弯腰扶起千娇,"你的脸,谁打的?"

千娇哭的都喘了起来:"回王上,是奴婢自己不小心,跟皇后娘娘没有关系,皇后娘娘没有打奴婢,一切都是奴婢罪有应得!"

南霁云随手把千娇护在身后,眉头微微皱起,声冷道:"身为一国之后,不梳洗打扮,成何体统?"

千娇在他身后冲我得意的扬了扬嘴角。我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下马威嘛,从小到大的情分,怕是在我来这后宫之前,没人敢这样对她,更没有人敢扇她的耳光!

我低头勾过一缕青丝,在手上把玩,"昨夜伺候王上太累,起来的晚了,还没来得及收拾,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南霁云走到我面前,浅夏身子一动,我的手一动,浅夏立在一旁不动了,不过……我能感受到他全身绷紧……

我坐着昂起头,对南霁云笑得灿烂:"王上,您上早朝时,该把本宫叫起来,您若早点叫本宫起床,给待令尚宫大人请安,给众位妹妹请安。也就没现在什么事了!"

南霁云的视线停在我赤裸的脚上,问道:"千娇是你打的?"

我笑着点头,"本宫打的,本宫脾气坏,您是知道的,尤其别人在说我丑女无盐,尤其别人说我配不上王上时,本宫会更生气呢,本宫一生气您也知道不是想打人,就是想杀人!"

南霁云弯腰,双手扶在我的椅背上,把我圈在内,冷冽地眸子,直望我的眼中,"是你打的?"

我含笑点头:"是本宫打的!"

千娇此时,一脸泪痕,跪在南霁云脚边,替我求起情来,"王上,都是奴婢自找的,跟皇后娘娘没有任何关系。王上您要惩罚来惩罚奴婢吧,跟皇后娘娘没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都是奴婢的错啊!"

多善解人意的姑娘啊,这战斗力简直跟姜颐和有的一拼,不过姜颐和是公主,我轻易搞不死她,这姑娘是个尚宫……敢挑衅我,怕是在这南疆后宫猖獗惯了!

南霁云仍望我,执意又问了第三遍:"是你打的?"

不管他问多少遍,我的回答依然是:"是本宫打的!"

"哪只手?"南霁云眯起冷冽地眸子,扫过我放在腿上的手,"左手?还是右手?"

余光看见千娇的嘴角翘起的弧度,都快裂到脸颊了,这高兴的样子,好像南霁云要把我的手砍下来送给她一样,真是要不得的乱想法……

我笑着凝视着他,举起了双手,问道:"王上,希望是左手?还是右手?又或者说,希望左右手一起?"

南霁云阴沉地脸又沉了一分。拿起我的右手:"孤记得你这只手有疤,已经是废手,这么一个废手,你哪来的力气打别人?还是说,你想左手也废了?"

我失笑出声,"王上,本宫的右手还没有废,拿的起筷子……拿的起刀,吃得了饭,杀得了人,怎么能说废了呢?这话可真让人不爱听!"

南霁云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我觉得是我眼花了,看见南霁云眼中有心疼……还是对我……

"王上!"千娇一把抱住南霁云的腿,哀求道:"王上,真的不管皇后娘娘的事,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管教下属不严,冲撞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打奴婢,奴婢一点都不疼,王上,您千万不要冲动,皇后娘娘是南疆的国母,不能失去手,不能让手废了啊!"

这哀求声,这动容的哀求声,我的手要不是握在南霁云手上,真想给她鼓掌,简直从容不迫,即给我求了情,又让自己完美无缺!

南霁云眨了一下眼睛,这一下……像慢动作一样,在我的眼中回放,像在重大抉择一般……

"孤的皇后!"南霁云微微有些用力,我的手腕微疼,他问了第四遍:"是你打的吗?用这右手?"

我笑若繁花,"禀王上,本宫打的,本宫用这右手打的,王上又当如何?取本宫一双手来还给您的待令尚宫大人吗?"

南霁云望了我片刻,长长一叹,腰弯得更低了,另一只手从椅背上下滑,摸上我的脚……

我脚早就冰凉,冰凉的脚触到温热的手,自然往后一缩……

千娇的哀求仍在顽强的响起:"王上,奴婢不要皇后娘娘的手,您千万不要伤害皇后娘娘,都是奴婢的错,求您看在奴婢从小到大伺候您的份上,千万对皇后娘娘网开一面,南疆的国母,不能没有手啊!"

她哪来的自信南霁云要我的手,我就得给他?

还在提醒南霁云跟他一起从小到大的情份,南霁云听到千娇的话,眸光骤冷,"你的手,你的脚,你的人,都是冷的,焐不热吗?"

我呼吸一顿,好笑起来,齐惊慕说我,姜了,你的心真硬啊!

南霁云曾经说我,你根本不配得到爱,更不会有人爱你!

现在他又说,你的手,你的脚,你的人,都是冷的,焐不热吗?

讲了这么多废话干嘛,直接讲一句,姜了,你的心真硬啊不就完了吗?

我笑的心都痛了……

"让王上失望了,本宫真是抱歉,王上要如何不用顾虑本宫,本宫受着就是了,反正噬心蛊让你我共生共死。本宫相信王上,怎么也不会让本宫去死的!"

南霁云手臂一移,突地把我从椅凳上抱了起来……

身体忽然悬空,我神情一变,忙不迭的搂住他的脖子………

南霁云抱着我,寒冽对千娇道:"身为奴才,竟然让主子亲手扇你的耳光,本就罪大恶极!主子让你死,你自己不去领死,还在主子面前哭哭啼啼,更是罪该万死!两罪并罚,来人,此等恶性奴才,就按皇后所说的去办!"